你我盘算来生不在意今天。
 
 

风不过是云动【短篇/原著向/单箭头暗恋向】

/写在前面:好嘛我也没想到开学考试以后还有些休息时间,想给我喜欢的电视剧同人文做个大概的收尾了。这次不玩土特产,虽然大概是微土特产,但是没有糖。本文是大当家和唐凌的故事,一直觉得这对很萌啊没见人写过。但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这种事唐凌不可能做的。所以干脆写了个大当家单箭头暗恋唐凌,然而不自知的感情。基本上就是原著了,在原著上稍微添油加醋一点。全文以大当家视角讲述故事,讲真这兄妹俩性格太难控了。所以可能是高ooc。慎入。/

  001

  

  我记着那会儿是抗战胜利的前两年,那天是元宵节。军队里的气氛非常轻松,当晚炊事班给整了好些汤圆。我同我哥的待遇是相同的,碗里都是满满当当的糖渍汤圆,白色的汤圆皮上裹着一层淡淡的焦糖色,让人看来食欲充足。将士们的也是糖渍汤圆,只是糖的用料各有不同。这自然是在物资丰富的情况下才有如此好的待遇,汤圆沾上炊事班特制的糖桂花,美味的让人说不出什么话来。这在军营里,在这里,却只是我和我哥特有的,其他人都是些许白砂糖,就着没馅的汤圆囫囵吞枣般就吃了。我和我哥,却是白芝麻馅的,这两种东西加之起来,实在是甜腻的不行。我哥没吃,他向来不喜欢吃很甜的东西,拿去讨他夫人欢心了。

  

  他的夫人不是陈佳影,更不是南门瑛,而是刘金花。

  

  自然,我也好奇他为何会在二者中择这较次的一位。倒真不是我说话直白的不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为革命献身贡献极大的女同志和这位虽不是懒惰却在这乱世中没有极大贡献的人来说,实在是相差甚远。我不止一次地问过他,为什么。

  

  他每次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最后总是草草收场,大致能得出就是他死心了。至于死心的理由,不知道,因为我都看得出来这货时时刻刻挂念着人家,哪有什么放下不放下的。于是乎他会佯装成感慨的模样仰天叹口气,就离开了。

  

  我哥和刘金花还没有结婚,在这乱世之中,也不好有什么动作,更何况我哥现在是军营中的一员,更是国家的一级上将,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就作出有损风气的事。

  

  吃完汤圆之后,我哥拉着我,主动揽了炊事班的活。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冲我挤了挤眼,笑道:“亲近下层,我们应该做的。”

  

  好吧,好赖说来我也还是个中将,官职比起某些人来说还是高了不少。于是我们一同抬着木盆子里盛满着的一堆厨具餐具,向着河边走去。我俯下身,将手试探到水中,触到的是无限的冰凉。今年的春天来的稍有些迟,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刻收回了手,却看见我哥利索地开始洗起了碗。我无奈,只得耸耸肩,强忍着这般刺骨的寒冷,又把手伸了下去。虽说这些并不算什么,只是近些年来,大概是胜利的脚步迫近,惰性使然。

  

  “喂,问你个事。”我和他说话,从来不客客气气,若不是挑明,想来也没人看得出是一家人的关系,“你会解梦吗?”

  

  “解你大爷啊,我是艺术家,又不是周公。”他跟我说话从来也不拉客套,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我被他噎到,觉着这人真没劲,说话也不留点余地,尽管我已经习惯,却还是直愣愣地盯着他。他一开始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刷着盘子,还哼着歌,后来盯他久了,他也不自在,道:“什么梦啊,说来听听。”

  

  002

  

  最近这段时间,我睡得并不安稳,半夜常常从梦中惊醒,幸而发现每次都是一场空,这才又不安心地睡下。却常常独自一人望着晨曦破晓,天边微光初绽,照常升起的太阳迎着早晨丝缕彻骨的微风。

  

  最开始梦到的,是1935年那会,我哥还在和平饭店的水深火热之中。我寻思去救出他,首要的目标便是刘金花。他一直信赖的煤球和傻狍子早就和我说了事实,说是他在城里的亲人,早些年头就去些不正规场所混上的。我不悦,自然是因为他的这种行为极其不良好,有损黑瞎子岭的形象,更何况还是黑瞎子岭的二当家。

  

  那时我们仨恰好站在一座石桥之上,便盯住那拐角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看起来穿戴倒是整齐,我却一眼看出,他有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与面容。他的惯性动作是这样的,时不时便会伸手,将帽檐向下拉一点,最好能遮住他的眉眼。走路时低头,总是匆匆忙忙的样子,步子也不从容,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冷哼一声,决心要会会这人。

  

  招呼着煤球和傻狍子上前,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便吓到了他。我在心中暗笑道,只是这点本事,也好意思出来干这行。仅仅是两三句逼供,他便招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了。我觉得奇怪,哪有这么直白的?老实得不行,还出来做这种事?多少也要耍两句滑头啊!心里不由得对眼前这人多了一分好奇。

  

  那天分明没有风,我记得清清楚楚,可是站在桥上的时候,我也看到杨柳在飘动,蔚蓝的天空之中几朵洁白的云缓缓移动着,这我更记得清楚。只是这奇怪的景象,并没能盖过我对眼前这个人的好奇心。

  

  而后交谈两三句,我在乎的就不在那么多了,眼前这人看起来,也就不过如此。我冷笑着,示意让煤球和傻狍子教教他,说着还甩去一个不屑的眼神。我看他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知怎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在我心里,男人就不当这么窝囊,这人畏畏缩缩的样子,倒真让我想起那个我仍被困在饭店里的混账哥哥。

  

  眼下似乎管的,也不应当是这些。我收起我过分的好奇心,主动迎了上去,试图支开这些日本警察。可最后也无疾而终,对方根本不吃这套。

  

  他的目标似乎也是刘金花。简直奇怪,这种人和刘金花能有什么干系!我哥这样的混账玩意,跟这种人厮混上也就罢了。这种老实人,又和刘金花能有什么关系!说来我一开始好像对刘金花确实有些不满,不过后来也都认了,毕竟我哥自己都选择认命了,我只能不得不从。

  

  显然,刘金花犯浑的程度超过了那个人。三两招土匪的基本招式之中,他就被限制住了行动。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出自我哥之手,定然是他教给这个女人的。更是无可奈何了,连压箱底的技能都教出去了,对于眼前这人我还有什么可以说三道四的。

  

  若是往日,我定会希望这种弱势的不行的男人吃点苦头才好。可是这次不,这次,刘金花只要再向前跨一步,就是日本警察的监视范围。果不其然,立刻有人发现了她,周围埋伏隐藏的便衣一齐上来将她捉住。

  

  我暗叫不好,却也只能狼狈退场。我瞥见他也是一样,匆忙跑了。

  

  003

  

  后来很巧,我又遇到了他。他行色匆匆,在大街上穿梭。丝毫没有停却的意思。我来了兴致,招呼着傻狍子和煤球一同跟了上去。跟了他好一截路程,他都丝毫没有察觉。我嘲笑着他的木讷,依旧死死跟着。只是越走,越不对劲,身边二人已露出疑惑之色,只是没见我有所动静,只好一言不发。我不信这人能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来,这种人,哼.......我方才还在心中暗自想到,只见前方一个转弯那人便没了身影。我有些惊讶,习惯性地想要往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扑面而来的是烟雾埋伏。只不过一会儿,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周围一片迷茫,令人捉摸不透。我稳了稳心神,待到风过,自然地将烟雾吹散,先前跟着的那人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两个慌乱无措的人待在自己身边。我才意识到,他是个不简单的人。

  

  我依然不死心,在二人纷纷乞求让我打消跟踪的念头下,我选择了一意孤行,顺着这条路,竟来到了处屋子。这屋子外观看来却也就是普通的那样,但总归还是看得出有人在此长住,想来是那人的居所。我下定了决心想要闯进去一探究竟。却还是保守起见,现在外面观望了一阵。这地方倒是隐秘,也很容易引起动静。我没感觉到风,却看见草窸窸窣窣地动了起来,勘察一番后才确定没有他人。破门而入,三两下就将那人擒下。我觉得大快人心,算是对他之前捉弄我的一个报复。

  

  这人真的不简单,身上的东西都不是一般的好。光是从武器就可以看出来,这两个威力极大一下便能将那什么和平饭店引起骚动的爆炸性武器,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

  

  我得意洋洋地冲着被绑起的那人戏谑地笑了起来,他却不理会,始终板着一张脸。我打量着他那张脸,细看起来,长得倒是一脸英气模样,若是配上体面的衣服,大抵也会是个儒雅之士。只是他的脸上从来没看见笑容,不论是嘲讽、屈服、怯弱或是哪种,我都没见过他脸上有笑的表情。或许有一次,是最开始那一次遇见他,他奉承谄媚的笑,看起来真难看。

  

  而后交谈一番,我才知道他也是自己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大概又不是,我们是救自家二当家,而他是救他的爱人。我难得一次听别人讲话这么认真。他说的倒是很真切,我也有些感慨,这大概是在他那张冷脸之后另类的一面,我看得出他对那个叫做陈佳影的人有着一往情深。我不绝开始有些羡慕起那个叫陈佳影的人来,也开始揣测,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若是说单凭一份感情就使他是这番模样,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他的心胸可能很宽广,志向远大非我所能触及的。不单单是他对自己喜欢的人有份私情吧,还有兼济天下的大爱,或者更多。我不知道更多了,但这想让我了解他更多。

  

  我知道很多人从外表上看来,我不过一个大大咧咧的人,看来脑子也是不想事的模样。这种人我多半也会报以嘲讽一笑却之,若是没点头脑,我怎么可能有今天黑瞎子岭大当家的位置,不是痴人说梦了么?我一向秉承少说多做多思考的原则。

  

  他叫唐凌,表明了身份,果真是革命人士。我却依然不屑他这种人,不屑他一开始表现的那番模样,低声下气,令人唾弃。我眼里的男人,应当是无所畏惧地面对一切的,像他这样畏手畏脚,能做成什么事?不禁闷哼一声,心中更多几分不屑。

  

  唐凌和我说,从长计议。我一下火就窜上来了。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得到什么时候!没准等他俩遇害了我们都还没计议完!我真心觉着这人窝囊,而且怂。我见他被绑,动弹不得,只是光凭一张嘴皮子在那说。我抬了抬下颌,斜着眼望他,毫不吹嘘地说起自己最擅长的闪电战,果断地在脑内生成一个救援方案,实施时间,就在今晚。

  

  他脸上那张死脸更严肃了,千般万般警告我不要去。我不信,他这种人,原来也不过是空怀志向罢了,亏自己先前还觉得他是个多好的人,还多羡慕他女人。我开始为自己的感觉开始惋叹,实在是太久没用直觉这回事了,竟变得如此不灵验。

  

  去之后我便碰了一鼻子灰。明明我都见到他人了,可我哥那个怂人,居然也教育着我从长计议。当时我拿着纸条那只手有些颤抖了起来,那个对我百般听顺的人如今也开始有了其他的念头。可是从小到大,虽说看来是他答应我的要求较多,实际上却是我更听他的一些,对于哥哥,自小就有那么几分依赖。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一切听唐先生的。”

  

  我是真觉着有些不服,也觉着奇怪,平常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哥怎么可能恭恭敬敬地喊人家先生?莫非是被人家的女人给鬼迷心窍了不成?可这分明就是他的字!我看完后将纸条随手扔了,草草地撤离了现场。回去的路上甚是有些不满,直到看到对方的确有几分妙手回春的本事后,依旧充满着不服气。可是他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不在乎我是怎么看他的,只是一心一意地做着他本分的事。

  

  “喂,苦瓜脸。”那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叫起来还挺顺口。

  

  我看见他抬头望着我,脸上表情是一脸迷茫。

  

  004

  

  再后来,一些不必要也得必要的交涉多了,再不熟的人也熟络了起来。我姑且听了他一段时间的话,按兵不动。可是后来我真按捺不住了,摩拳擦掌好一阵,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分明就不是我的作风。他同我有讲过,和平饭店的地下有个暗道。我寻思着那就是个好出处,并许诺他,把我哥带出来的同时,顺带把他的陈佳影一起捎出来。

  

  他的脸上依旧写满了担忧,我知道唐凌真的是一个挺沉稳的人,他不喜欢这种过于风险的做法。可他还是同我们一起来了。我那时暗笑他,为了女人,还是愿意把自己所谓的把握放手一搏的嘛。

  

  去的路上,我们竟遇到了些许意外。那是个不认识的人,当然,那是对唐凌来说的。我认识他,我到死都会记得他,就是他,六年前带走了我的母亲,使我和哥哥从此肩负起无比重要的责任。那一年,我只感觉重担在我肩上几乎把我压的喘不过气来。再也没有一丝一毫休息的时间是留给自己的,每日都出入在生死之中。

  

  我一见他便勃然大怒,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六年来,我也数不清有多少怨恨和委屈想撒在他身上。一时间红了眼眶,我自己都没注意到。唐凌在一边看着,没出声。

  

  我知道我有多恨他,但我现在也只有托付给他。我一定要救出我的哥哥,三代独传,家里唯一的希望,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他去了。他可能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人,甚至我觉得他还不如陪我寥寥数日的唐凌可靠。但他是我哥,我亲哥。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他了。

  

  唐凌见我放走了谢尔盖,便跟上我的脚步,一同向外走。只听见他开口,轻声说道:“你真的很爱你哥。”

  

  “除了他以外,我没有亲人了,不爱他我爱谁啊。”我用着不耐烦的语气同他说道,径直朝着一边走去。唐凌没有跟上来。

  

  片刻之后,我看见有人影从中出来。迫不及待地跑去,仍发现是谢尔盖。他跑出来,只是为了特意来告诉我,我哥和那个陈佳影一时间还不打算出来,因为里面还有个刘金花。我气得又一次瞪红了双眼,双手捏着拳,手上青筋暴起,忍不住就想向着谢尔盖挥拳过去。唐凌在一边伸出手,他那只宽厚的手掌包住了我的拳头,然后轻轻地把我的拳头自然放下。他的手掌很温暖,而且结实,让人感到安心,甚至差一点我就宽恕了谢尔盖。我仍有理智,用着不解的眼神看向他。唐凌摇摇头,对我说:“不可以,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那他们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那时的我感觉自己时刻能被逼成疯魔,明明和哥哥相隔如此之近,几步之遥,却看不见、也摸不着他。此时他竟还有了退却之意!我大声地冲着唐凌吼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没看出有一丝不悦。只是后来微微皱眉,我觉着那是担忧,但不知道是对谁。

  

  五分钟内,一个完整的突击计划在我脑内浮现。一分钟后,它在我的脑中完美地演练了一遍。我那时好像是过于急躁,自动地排除了一切可干扰的外界因素,例如敌人的布防,还有敌人的智商。唐凌在我身边劝了三番五次,尽数被我视作灰烬随风飘散,不留痕迹。

  

  最后,他叹了口气,主动提出要同我一起去,理由是派人看着他反倒浪费人手,他自知自己无力阻拦我。我在心里暗自嘲笑他道:你当然无法阻止一个正确的决定。

  

  那天夜黑,黑得蹊跷。天上的明星看来璀璨闪耀,我心情大好,觉得那似乎就是为我庆祝凯旋而归的前奏。我得意得很,驾着载有黑火药的马车,掐着点,用脚的律动数着时间的拍子。唐凌坐在我旁边,一言不发,依旧是那副苦瓜脸,手里抓着些还未点燃的火药,望着它们似乎沉思着什么。我那时心中在想,这仗赢了,能看到苦瓜脸对着他女人的笑容,倒也不错,我还从没见识过,他笑是什么样子。

  

  时间到。我驾着马车,斗志昂扬地照着指定路线驶去。心中早已没了计划的演练,全然是一会儿庆功时欢快模样。我倒也好奇陈佳影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唐凌和我说过她,有魅力,聪明,让人欲罢不能。这倒是令我惊讶,欲罢不能这种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倒是真切的发生了。

  

  正心想着,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接下来我将引爆火药,炸这里一个措手不及、天翻地覆。我忍不住快马加鞭,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让我的胜利,来的再快一点。

  

  我心里渴求证明自己是对的的欲望达到了极点。以至于唐凌将我和傻狍子扔下马车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他那时,将我一把推了下去,只留了一句:“小妹,我见不得你祸己害他。”

  

  只见他驾着马车疾驰前行,利落地跳下马车,刚要将能把这一切引爆的炸弹掷出时,一枚子弹在风中疾速而过,直穿他的五脏六腑。我瞪大了眼,看傻了,心好像狠狠地揪了一下。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无数子弹穿过他的身体。我震惊了。那些暗处的枪杆子,此时都亮了明。我躲在一处障碍物之后,看着他的身体一下一下地颤抖着,鲜血直流,拼尽全力,把手中那燃爆一切的炸弹扔出,一声巨响过后,那些士兵们应声倒下。而他,只是再撑了两三秒,便再也支不住受到极大破损而摇摆不定的身子,倒了下去。我当时只想逃,逃出这个恶魔的地方。可是我不想走,我想带着他,不,他的躯体一起离开。

  

  可是来不及了,枪林弹雨之中,我勉强带着几人逃出生天。这番折腾,损失惨重,不仅是财力上,更是人员上的一次大出血。我是最后才撤退到的。所有的弟兄们累的喘不过气来,靠着船,在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急促的呼吸声频率各不相同,此起彼伏。我沉默着,有些不舍地踏上船,随着众人离开。大概,要不是他把我推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可能就真的会冲上去,死也要把他的躯壳抢回来。

  

  005

  

  “所以,你说我遇到唐凌那次,没风,但是柳枝是飘的,云也是动的,什么情况。”我终于讲完了我要讲的一切,长舒出一口气,心头有些酸楚,勉强牵出一个笑望着我哥。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讲了这么多,重要的只有第一段?”王大顶瞪大了眼望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可不咋地呗。”我控制了一下情绪,将泪水又生生吞咽回去,看来只是红了眼眶罢了。

  

  “去你的吧。”王大顶看着我,觉得可气。

  

  “你先回答我。”我不知怎的,坚信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王大顶换了副表情,看起来严肃了几分,问我,“这么说,你追寻这么多年的标杆,其实是......唐凌?”

  

  我看他眼珠子在那转悠,肯定是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于是直截了当地道:“唐先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能文善武,有勇有谋,而且比你靠谱。”

  

  王大顶从来不和我绕弯子,索性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你喜欢他?”尽管我上一句话就在否定这回事。

  

  “不可能。”我用着强硬的态度说道。

  

  “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说出来顶几个事啊?”他放下了手中的盘子,正色道,“不就喜欢了一个有妇之夫吗,我还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呢!”

  

  “你大爷......以为都和你这样不要脸呢?”我听了他的话,把差点出来的泪水又咽了回去,是被他的话生生堵回去的。

  

  “人嘛......无非就是放不开,束手束脚的。”他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我也没见过他什么时候有这么正经。

  

  “你怎么放下的?”我也被他带偏了,忘了最初的目的。

  

  “就,想着放下就好了啊。”他挠了挠后脑勺,说的含糊,我又追问是什么意思。

  

  “没人规定你喜欢的人非得和你在一起啊,说不定人家不喜欢你呢?况且人可以做到喜欢的是一个,爱的是一个,在一起的又是另一个。”他突然说了一番我不懂的大道理,也是我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我索性不管这个,想着回到正题:“得,听不懂。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那个梦是什么意思?”

  

  “简单啊,你想唐凌了呗。”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大爷,你不想啊?”我白了他一眼。

  

  “说真的,不想。”他摸了摸鼻尖,缓缓开口道,“怎么说也是我情敌。”

  

  “真够不要脸的。”我没好气地拿手肘顶了他一下,“说正经的。”

  

  “得得得。”他好像稍微酝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既然没风,可是柳摇云动......这说明,其实风未过,柳未飘,云未动......”

  

  他看了我一眼,顿了一下:

  

  “是你心动。”

  

  END

/写在后面:正文不够,瞎掰扯来凑,考虑到可能涉及敏感词的缘故,所以原著里那些口头禅我都稍微改的文雅了那么一点点,不知道会不会吞。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好了,这篇文绝对是开学前的最后一篇文......大家都忙学业,各自加油,拼出一番天地。感谢各位在寒假期间的陪伴以及对文章的喜爱,再见。/


03 Ma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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